个老者袖着手,正同对面的几人说话。
那几人里头有老妇,有两个小儿,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。
老妇手里举着个棒槌,声音尖利,不像是打喉咙里出来的,倒像是戏班子里练过一般,从丹田之中发的声,那头一叫,半条街都听得到。
“姓胡的,你要欺负我老邓家无人!我这孤儿老小的,你若是敢动得一下,我也不上衙门去告——自晓得你们官官相护,我们这平头百姓的,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——只到了夜间,你要记得把屋里头的门给锁紧了,出了事,只管哭就是了,莫要来寻我!”
那老妇一面骂,一面把那棒槌举过头的这是什么屁话!年前去修五丈河的时候,一般是说要去同汴河,好了,通来通去,结果通了五丈河!五丈河打哪一处走,汴河打哪一处走,姓胡的,你是真傻,还是装傻?!”
她起了个头,人群中便有人跟着起哄道:“胡里正,五丈河打御街、州桥走,便是通得再干净,也与我们新封邱门无关啊!汴河不通,去通五丈河,你拿了我们卖的苦力去讨好那些个当官的,你自家房舍不在此处,我们却是还要穿衣吃饭的!”
又有人跟着道:“你当我们不识字,就不知事了?说书的早说过,先皇原来定了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