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远处站着。
那马夫同个锯嘴的葫芦一般,叫了半日,只叫出救人二字,便再无声响。季清菱等得不耐,本想叫管事的上前去看看,转念一想,索性自己带着管事同一名小厮快步往前走。
她步伐极快,不多时便到了马车边上,那马夫也不知看到了什么,已是转过身在弯腰呕吐,半日没有直起身来。
季清菱知道不对,俯身朝下头去看,果然见得一条白森森的髌骨自两匹马中间杵得出来,另有几截被砸得稀烂的指头落在一旁的地上,混着一地的黑黑红红,怕是血水同肉泥肉酱。
她脑子里头一凛,又是怕,又是恶心,到底还听到底下有动静,忙对着那人道:“莫慌,我们这就来救你!”
因怕那人胡思 乱想,又怕那人撑不下去,她急急又道:“我瞧见你的脚了,伤得不重,大夫就在旁边,你且忍着,立时就救你出来!”
再问道:“你是哪家的?你姓甚名谁?”
里头断断续续有人应,话说得含糊,也听不清什么东西。
季清菱本不是为了听他答话,是以也不在意,只不住同他说话。
管事的是个机敏人,听得季清菱一叫,也不用她吩咐,拔腿便往后跑,不多时就把顾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