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书,正逢范尧臣在,便由他接了,其人看得孙卞家中子侄靠着偶发之事,得了官身,定是不肯依从。
把事情打发去礼部,还拟要商量赐田这等怪事,十有八九是范尧臣弄出来的幺蛾子。
不过这一回,他却是打错了主意。
张太后心中有了谱,等到下午范、黄二人一同进宫禀事完毕,她便把此事单独拿出来说了。
“……如此急智,不当给埋没了,老身虽未看到文章,想来孙卞家里头教出来的,必是熟知经义经义,不会有差。左右也不是赐进士,给个官身,叫他先去做事也无妨。”
她说到此处,还不忘问道:“却不知范卿以为如何?”
范尧臣抬着一张老脸,竟是眨了两下眼皮,努力确认过自己没有眼花,又过了半晌才问道:“太后欲要给其人赐官身??”
张太后有些不悦,道:“我已是听周得昆说了,那人行事十分妥帖,也很是分得清轻重缓急——乍然遇事,便是把前科的进士全数召到一处,又有几个能做到同他一般?”
范尧臣面色十分古怪,道:“怕是不过十人……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虽有此行事之才,却未必合适得赐官身……”
他没有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