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说了盏茶功夫。”
虽是换了新皇继位,原来的崇政殿侍讲却没有更换,依旧是黄昭亮、范尧臣、王崇、董希颜等人。
这官职乃是兼任,自仁宗景佑元年置下以来,一直多由两府重臣充任,不但是为了给皇帝讲说书、史,解释经义,也有劝而谏之的味道在里头。
赵渚年纪还小,也尚未垂帘,可以称得上是白纸一张,本来正合人在上头轻松勾画,可不知为何,一说起这个话题,黄昭亮同范尧臣两人的脚步都慢了下来,默默地对视了一眼。
新皇赵渚能顺利登位,除却张太后一力坚持,也脱不开两府重臣的顺水推舟。
对于他们来说,比起远在封地的秦王孙辈,自然是生于长于京城的赵渚更为人熟悉——身体康健,又是太祖后人,加之淮阴侯一家一向安分,从不生事。
然而谁也料想不到,赵渚此人性情会如此奇怪。
回忆起前一日在崇政殿中的情景,直至此时,范尧臣还有些烦躁。
作为农人家的长子,他并不是没有带过小孩。
可这样的小孩,却当真是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赵渚并不调皮,与之相反,他平时乖顺得很,你叫他往东,他便往东,你叫他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