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有什么好挑的?只是黄、汴两河数次改道,漕运也数次改革,每每是坏事未决,又出新事,其中又有宗室皇亲、高官权宦为得好处,在其中搅和浑水,我怕进得去,便是当真行了事,出了功劳,却未必能脱身出来……给那一二人有心缠着,便是清白之体,也要被泼上一桶黑水,将来再难洗清。”
“管勾漕运的苏惟文、张永,都是近在眼前的事情,而今一个被贬至琼州,一个则是被赶去了柳州,上回交趾入侵,那张永守城不利,被连贬带罚,怕是今后要老死在广南了……”
二三月这样暖和的天气,范真娘已是听得冷汗直冒。
她识文断字,知书达理,又自小耳濡目染,对于朝中政事,多少也知道那么一点。
正因知道那么一点,听着丈夫如此七分真、三分假地一一道来,范真娘尤其觉得心惊,不由得问道:“那爹爹为甚要给你择了这个差遣?”
她只隐隐觉得有些奇怪,心里有一句话,不愿去想。
——这岂不是,把杨郎往火坑里推?
不过范真娘自小甚得父母疼爱,这样不孝的推断,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。
此时此刻,她已是不打算再去考虑什么管勾漕运的差遣,忙道:“那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