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重新将鞋子罩了上去。
没有人挡着,桌面上摆着的纸也露了出来。
那纸的右上角写了几个字,因离得太远,看不清写了什么,而在纸页当中,却是能瞧见已经被涂得满了。
那涂上去的有一滩一滩的墨迹,有乱七八糟的线条,有用笔椟出来的墨块,俱是没甚样子。而那竿被赵渚扔下的笔也躺在纸上,笔端的毛已经被捣得横七竖八,笔杆都快露了出来。
更可怕的是,做了这些事,被一群人围着穿袜穿靴,又有黄昭亮站在一旁,赵渚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。
黄门托着他的腿,他的脚丫子就张牙舞爪地撑着,不肯给穿袜子,眼睛里头毫无神 采,只狠狠甩着手,蹬着腿,把头转来转去。
顾延章看得心中发寒。
时隔太久,他只知道自己少时极为调皮,可往前延到六七岁,当真不太记得其时是个什么模样。
然而无论如何,也不会像赵渚这般。
他近些年接触过的小儿并不算多,却也不少,除却大柳先生家的孙辈,同僚、同年家中的小儿,便是添上被溺爱长大,总缠着清菱不放的张待,有一个算一个,都与赵渚截然不同。
“陛下。”等到天子重新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