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头人立时应了,心中却是暗暗叫苦。
一一老爷、夫人远在赣州,大少爷又要去上衙,一府上下,仅有这一位小主家,连个治得住他的都没有,平日里头已是能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,眼下还不许哄,这日后要怎的伺候才好?
张瑚却没有管这么多,而是继续问道:“他这几日在学中如何?”
那人忙道:“听说很是顺利,并无什么问题。”
张瑚点了点头,又问读了什么书,这几日授课的先生是哪一个,学中氛围如何。
此时在旁伺候的,不过陪着打理日常起居,如何答得上来,支支吾吾了一会,忙道:“小的且去把竹砚叫来,正是他陪着小少爷上学。”
张瑚并不阻拦。
不多时,名唤竹砚的书童已是匆匆出得来,将学中情形一一说了,又道:“……学中共有十五人,小少爷年岁最幼,却丝毫无惧,进退都来得,学得也快,先生只有夸赞的,很是满意。”
又把这几日授课的先生是谁,张璧学了什么,功课是什么全数说了一回。
张瑚点了点头,问道:“功课此时放在何处?”
竹砚连忙将他引至桌案前,又掌了灯,将张璧白日间写的功课取了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