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水发得匆忙,浚川杷也试得虎头蛇尾,没有下官帮着提点,竟是叫他漏了这样要紧的事情。
不过此时再来追究,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他立时转头向着跟过来的属官问道:“京都府衙可有遣人知会下游其余县镇?另也要差巡铺、禁军前往上游营救百姓。”
此时倒是想起来还要去管上游了。
那属官也尴尬得很,他一路都跟着张瑚走,张瑚上船,他跟着上船,张瑚下船,他也跟着下船,张瑚不知道的事情,他又怎么会知道?
只好应道:“下官这就去京都府衙问问。”
一面说着,一面趁着这个机会就往外走。
对面范尧臣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,冷声把人喝止道:“回来!”
他也不给张瑚面子,直接道:“汴河须要深浅有度,各县各乡已是置了护堤官,都水监总察之,出了事情,都水监不知道,跑去问京都府衙,你丢得起这个脸,我丢不起!”
范尧臣这般不给面子,声音也并未特地压低,公厅外头还有不少等着办差的官吏,俱是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张瑚的脸都绿了。
范尧臣没有管他,径直抬头对着外边探头探脑的的官员道:“什么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