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已是有小黄门捧上了椅子。
张瑚行了礼,又得了示意,很自然地就坐了下来。
不用他自己开口,太皇太后便给了个台阶下,道:“我听得皇城司说了,那浚川杷是不是不太得用?”
张瑚解释道:“臣仓促之间,考量不够周全,倒叫旁人看了笑话——却不是不能用,只是要再做改动。”
他把当日的情形细细说了,又将自己同杨义府并都水监中给的分析又摆了出来,最后道:“圣人也说过,凡事没有一蹴而就的,自然要一而再,再而三,反复修改。如同这汴河清淤之事,百来年间,已是用过无数新法,一般没有一桩是从一开始就不用再改的。”
太皇太后则是道:“范尧臣已是上了折子,中书批了,正在此处,你知不知道?”
张瑚如何会不知?
他颇有些愤怒,道:“圣人,范参政之心,您难道竟是不知?他从前便不同意此法,后头全是被中书所迫,又寻不出正当缘由,不得已之下,才没能拦阻。圣人总说范参政此人有治事之才,可他接交都水监丞之位以来,何时管过此时?”
张瑚越说越激动,已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,大声陈词道:“范参政从前也做过水利之事,我自然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