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人……”他一面说着,一面学着方才范尧臣的样子,转过身去看着提刑司的方向,“便是去问那顾延章,引洛通汴之事,他若是按着范尧臣的举荐接得下来,究竟敢不敢说一声‘必不会出得疏漏’?”
黄昭亮一言一语,铿锵有力,其中还夹着浓浓的嘲讽之意,叫人想要忽略也不能。
杨太后顺着他的回头,也跟着便往后看了看,逮了这个机会,终于可以扬声问道:“谁人是顾延章?”
文德殿甚大,文武官员也众多,然而听得黄昭亮方才那一番话,众人早已心有所感一般,人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等到听得杨太后问话,更是个个如同看热闹不嫌势大一般,跟着或回头、或抬头、或转头地跟着看了过去。
——那顾延章,原本不是杨、陈一党吗?
后头好似为了进京,同陈灏闹翻了,只好进了提刑司,正与胡权做搭手,听闻近日来与孙卞走得甚近。
怎么忽然又搭上了正同孙卞争长短的范尧臣?
为了搭上范尧臣,居然敢接下导洛通汴一事,这是为了前程,连命都不要了罢!
汴河乃是京城命脉,百万军民俱是仰仗这一漕水而活,也年年都因这一漕水而累,是以只要是在京官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