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虽是大工大程,可若说朝中当真寻不出另一个合适的人来主理,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不过是仗着杨太后甚事不懂,拿来吓她罢了。
看着范尧臣欺负孤儿寡母的,黄昭亮看不下去了,在一旁插道:“范参政此言失当了,我朝满庭英才,难道竟是择不出一个去主理其事吗?远的不说,就说近的,举贤不避亲,便是你那都水监中的杨义府,便很适合此事嘛。况且导洛通汴,不但并非利国利民,还是劳民伤财,祸国殃民。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,俱是不要施行的为好。”
他这般毫不避讳,简直是把话说到了直白得粗鄙的攻击。
然而杨太后竟是听懂了。
黄昭亮这是在提醒她,范尧臣的眼光,也不过如此。
方才在殿上,众人一来二去地攻击,已是足够叫张太后明白那“杨义府”与范尧臣之间的翁婿关系。
范家自己选的女婿,那女婿也在都水监中,还主理了扬州城外的浚川杷通渠一事,照样做得一塌糊涂。
这样一个人的举荐、提议,如何能信呢?
杨太后虽然更愿意相信范尧臣的,可听得黄昭亮说话,又觉得很有几分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