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黄河水,改用洛水,确实是一劳永逸的法子。
她头一回掌政,一面不愿意遇得难事、大事,生怕自己做错了决断,可一面也知道汴河年年大涝,京师上下皆苦于此,眼下又是十分着急,若是当真有良策,却因自家胆小怕事而不肯用,贻误了良机,将来被百姓唾骂,说自己牝鸡司晨,又该如何是好?
其实杨太后是想得多了。
如若在位时无所作为,百姓们最多嫌弃她占着茅坑不拉屎,其实是说不出牝鸡司晨这种话的。
倒是那些个酸文人可能拽着笔杆子引经据典地拐着弯嘲讽她几句,然而她又见不到,便是见到了,也未必能看懂。
范尧臣却是不知道这位太后的想法。
同样是听得顾延章的回话,他的关注点,同杨太后全不一样。
他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径直对着顾延章问道:“顾延章,你话中之意,若是在得都水监中,又行过勘测,或能有所把握,可是?”
孙卞冷声接道:“范参政这话岂不是强人所难?你为一朝宰辅,尚且并无良策,延章又如何能有把握?”
见得下头又要吵起来,简直是没完没了的样子,杨太后看着范尧臣一对三,已是独木难支的颓势,却又想到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