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都不会有问题。
自己清楚明白,便不会那样轻易为人糊弄。
不过一路行来,虽是还算顺利,却也叫他对此次勘验的难度,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而今时这样的勘测,纵然不能当得用,却也能做个参考,更重要的,叫水工们一齐跟着走一回,等到寻出了得用法子,再来真正勘测的时候,至少不会两眼一抹黑,多少也有些印象。
五六日功夫,从吃到住再到做事,时时都与水工们在一处,他已是能分辨出众人的水平高下。
时间还是太紧了……
顾延章不无遗憾地想着。
他手中拿着那两本空白文卷,转头对着一旁的水工随口问道:“彭工,你是喜欢铜钱,还是喜欢绢帛?”
被唤作彭工的水工咧着嘴巴笑,道:“公事说笑了,我哪有什么‘是’、‘还是’,在别人手里,我就哪一样都不喜欢,若是能给到我手里,我就哪一样都喜欢。”
顾延章跟着笑了笑,过去跟他一起把望尺收好,复才又去了下一个地方。
等到晚饭的时候,众人回到船舱当中取饭吃,然而才进得里头,便见正中处摆了一块涂了白漆的大木板,上头打横写了每一组水工的名字,下头已是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