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饭勺、菜勺刮碰木桶的声音,一直都安静得很。
可顾延章那一番话说完之后,明明依旧是安静,可舱中的氛围,却明显变了许多。
没有一个人说话,可人人都转过头,并不去看身旁的人,而是想方设法地去寻自己的搭档。
过了好一会儿,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:“公事,若是有一天,忽然有好几组都没有出错,也未延时,俱都将数交了上来,那又怎的算?”
顾延章回道:“上不封顶,有几组对的,便发几组的奖赏。”
船舱中的呼吸声愈发的重了。
又有一人叫道:“公事,若是有一日,组组都出了错?”
顾延章道:“那便给负责核对之组。”
他话刚落音,沈存复还罢了,高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眼睛直直看着铜钱下头压着的绢缎。
高涯的动作很大,引得众人都忍不住望了过去。
“高工怎的了?”
“你不知道,他娘胎里带的怕媳妇,回回得了什么,当先就想着带回去,怕见得那绢缎颜色好,动心了罢。”
“我家中倒是没有如此母老虎,这铜钱并绢缎,还是给旁人去的算了。”
“我也是,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