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晚上的,天上乌云低厚,把月亮挡得极为严实,不露一点光亮。
然而杨府的书房里却没有点灯。
杨义府坐在桌前,听得窗外传来的阵阵小儿啼哭声,只觉得心烦意乱。
京师内城寸土寸金,杨家无论家世也好,资财也罢,在当地已经能算得上是春日里头常犯的百日咳,已是开了药,只是宝儿年纪还小,有些药力受不住,要多等两天。”
杨义府登时就皱起了眉头,道:“这药有没有效力的?哭得如此厉害,嗓子扯了怎么办?不如叫大夫来开个镇定的方子,叫她好生睡一觉,说不得起来就好了。”
“到底是药三分毒,孩子还小,那等镇定助眠的药丸,能不吃还是少吃的好。”范真娘好生好气地道。
她知道丈夫近日心情不好,怕是女儿声音大,吵得厉害,因想到隔日还有朝会,便道:“我且让她们收拾收拾,你去前头睡了,莫要吵得头疼。”
杨义府没有说话,只点了点头。
这一厢范真娘见得丈夫的样子,便知道当真是吵到他了,连忙吩咐贴身丫头把前边的客房收拾了出来。
杨义府闲得下来,虽是耳边不再吵了,可心中的烦闷还未纾解,等到去得前头,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