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气。
多日憋屈,今日叫旁人给自己报了仇,他闻着隔壁桌的菜香,居然也下饭下得有滋有味起来。
只是不见了顾延章,到底叫他有些可惜。
不过上头的杨太后却与他不同。
见得范尧臣被人所欺,杨太后实在有些看不下去,忍了又忍,还是道:“既是中书已是收了奏事之法,便等中书有了回复,再给御史台参阅。”
她不说话还罢了,一说话就是拉偏架。
这一回也不用御史台再出头,黄昭亮当即站得出来,拦道:“此举不甚妥当,事急从权,眼见已是要入夏,若是等到中书收了章法,核批过了,又要浪费数日功夫,实在不妥,当日太后既是说过当殿论事,都水监也已是得了良法予以佐证,不妨便当着臣等的面,说个清楚罢,省得若是其中有了什么糊涂之处,还要将都水监中人召来问话。”
黄昭亮发了话,一时孙卞也站出来附和,不多时,许多人就跟着附议起来。
满朝一片赞同之声。
杨太后脑壳疼。
她一心要给范尧臣留面子,也知那清淤通渠之事甚难处置,并不想当殿为难顾延章,可这一片倒的声音,倒是显得好似她不听劝阻,便成了个“昏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