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。
开局做得好了,接下来自然就是事半功倍。
实是可惜了这一回!
他缓缓地自胸腔里舒了一口气出来,看着不远处的顾延章。
对方正以手做指,对着一旁的屏风所绘向赵昉、杨太后解释。
另一扇屏风已是被搬到了阶上,方便杨太后观看。
一殿的官员,无论离得远的、近的,尽皆屏着呼吸,听他将其中道理一一说来。
对着屏风上线条勾勒的图案,对着下头仿造的假汴渠,对着手中解释的折子,三管齐下,又有顾延章在上头一一讲述,小皇帝听得津津有味,而杨太后,更是连头都差点伸了出来,时不时还发出几个疑问。
她问得浅显,全不在点子上,可那顾延章总有办法回答完之后,又绕回正题来。
至于小皇帝,那一张脸已是只会向着顾延章,不会再管别人。
便是一旁的高涯手中拿着竹竿在屏风上指指点点,沈存复不断跟着指引他抽掉“汴渠”与“旧渠”之间的阻拦物,而赵昉好似也在认真听他们说话,然而范尧臣何等的眼力,一眼就能看穿其人的注意力在谁人身上。
讲解得这样清楚,夸一句“深入浅出”,再恰当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