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拟了个单子,交给秋爽同秋露两个盯着下头一项一项地对,自己却是站在后头,犹犹豫豫地问道:“夫人,昨日我听得你同官人说话,有一桩事情,实在听不太懂。”
季清菱也在整理桌案上的宗卷同散落的纸页,听得秋月问话,一时竟是没怎么反应过来,奇道:“什么事情听得不懂?”
秋月便道:“便是那抽调各处官人的事情……”
她已是想了一晚上,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此时开了口,便不再迟疑,忙把那不明之处问了出来,道:“夫人说,若是想要抽调各部、各司精通术算之人,比起自己去问流内铨要花名册,并四处打听,不如请各处衙门自己指派,我当时听了就觉得奇怪,到得如今,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。”
季清菱万没想到叫她上心的竟是这事,想了想,问道:“咱们家在邕州的田地,乃是李劲在帮着打点,又有几个得力的账房同管事跟着,若是京城里头有紧要之事,譬如因你要打理京师左近新买的田地,打算把他手里头账算得干脆的账房抽调回来,你说他是肯还是不肯?”
秋月想也不想,立刻摇头道:“他也不是傻的,自然不肯!”
谁人手头得用的不是有数的?把老手弄走,又要培养新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