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且等中书给复罢。”
复又问起儿子的功课来。
赵昉的学问并不差,却也不好,约莫是中等偏上,杨太后考了几句,简直喜不自禁,夸了有夸,仿佛自己见得什么数千年一遇的天才似的。
母子两人说了一会话,杨太后自回垂拱殿处理政事,赵昉则是回了清华殿休息,下午自去崇政殿上课不提。
且不说杨太后满心忧虑水利、灾情、民乱、援救各项事务,正等中书给复,然而还未等到范尧臣的回禀,在次日的大朝会上,却已经听到了另一道声音。
“太后,臣有本上奏!”
当着文武百官的注视,一人从群臣之中走了出来。
他双手持笏,先对着杨太后行了一礼,抬头挺胸,声音激昂。
这声音太过熟悉,以至于杨太后一下子就认了过来。
哪怕是还隔着一道屏风,可杨太后眯着眼睛,立时就盯了下去。
是他。
那一张洋洋自得,皱巴巴的老脸,叫人想忘也忘不了。
杨太后实在不愿听他说话,张口便道:“若有奏报,你自……”
她话还未说完,竟是被下头的人打断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