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拆了那信件,然而才打开折叠的纸页,只看得开头几个字,整个人都似当头迎了一棒似的,僵得一动不动。
杨义府见了她这反应,喟然叹道:“真娘,你我夫妻数年,情比金坚,举案齐眉,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
听得杨义府这话,范真娘捏着那纸页的手竟是有些发抖,却是没有回话,只低头看着那一页纸上的字迹。
杨义府又道:“只是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,并不由你我左右,杨家不比范家,经不起这样的事情……我虽不愿,奈何……奈何我非一人,更有一族、一姓人……却只好,委屈你了。”
范真娘没有抬头,只颤声问道:“玥娘……怎的办?”
杨义府道:“玥娘自是跟着我,你且放心,我已是着人给蓟州去了信,这一二月间,我娘便会来京,届时便把玥娘带得回去,她眼下年纪大了,最喜含饴弄孙,玥娘由她看着,不会吃半点苦头。”
又道:“我自会将伺候惯她的乳娘一并送得回去。”
杨义府说得越多,范真娘的心越寒。
纸上的文字十分漂亮,个个都风骨俨然,行文流畅,可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半点不知道后文写了什么。
“官人……”她咽了一口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