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杨太后的脑子,定然不会记得那些数字同远近相差,甚至可能连县乡的名字都记不太清,却是一定会想得起来,被召回京的许继宗,不过偶然路过,可对于所见之事,却是探问得如此细心、周全。
见得许继宗行事如此老道、得力,将来有什么重要的差事,杨太后自然就会考虑交给其人。
隔着一个屏风,许继宗自然没有察觉到崔用臣投来的目光。
他双手已经在袖子里头捏成了拳头,暗暗提醒自己,话要慢慢说,不要着急。
“……如此结果,其实乃是仰仗中书的一条通令,便是诸县之中谁人应役,将会根据其人在役时所做之功,分得汴渠淤田之后新淤出的农田。”
范尧臣听得心中甚是疑惑。
杨太后自然也是一般,奇道:“此令吾也知晓,乃是吾亲自批核,却与众人积极应役,有何干系?萍乡、澧谷等处,征召役夫十不得一,却是一般通行的此令啊!”
许继宗恭恭敬敬地道:“臣虽是路过,因听得百姓议论,又兼外出之前,曾听得先皇分派,多要留意、体察民情,等到回京之后,当要好生回禀,是以特地细细查问、比对了一回,好来向太后交代。”
他言称先皇,可赵芮已经死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