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的纸张接过,粗粗一看,只觉得甚是莫名。
只见那纸页上抄录了各色庄稼的种植之法,后头还写有源自何书,页码为何,看着毫无规律。
她复又低头去看,果然竹筐里放着的,不是《农经》,便是《农书》、《禾谱》这等农事之法,还有朝中农官出的各色总论、分论。
看着这一堆的书籍,杨太后实在不知所谓,想了想方才进殿时赵昉手上拿着正在看的书,不由得问道:“方才我见陛下读的不是《孟子》么?”
那小黄门道:“陛下快到亥时才把《孟子》取出来,那时候才开始做白日间范相公布置的课业。”
杨太后越发觉得奇怪了。
黄昭亮一向是说史的,范尧臣又说的《孟子》,那赵昉这是在做些什么?怎的跟这许多农书过不去?耽搁课业不说,还熬得大晚上的都不睡。
虽是满腹狐疑,可此时夜色已深,杨太后也不好再去细究,吩咐那小黄门把东西全数放回原位,权且将此事记下,便先睡下了。
与此同时,早已上床歇息的赵昉听得动静,却是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,小心掀起一角帐幔,看向不远处的桌案上。
进宫虽然已是半载有余,他依旧还是住在清华殿中。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