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说着,一面已经站了起来。
他右手边的桌面上安安静静摆着一盏满茶,不知为何,却是没有配盖盏,明明茶水已经毫无热气在冒,也不见吏员进来补茶。
对面的苏御史面色有些难看,跟着站起身来,道:“卫都头,你那一处正在太学边上,总不至于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罢?我也不问旁的,只想晓得当日房中情形……”
卫七叹道:“军士在外杀敌,在内戒备,又不是巡铺,那等鸡零狗碎的事情,实在没有功夫去管。”
语毕,拱了拱手,口中说一句“留步”,竟是一句话也不多,快步朝外走了。
外头却是守着两名兵士,见他出来,紧紧跟了上去。
那苏御史留之不及,犹未能反应过来,等人走得远了,方才恨恨唾道:“这武夫,狗嘴倒是紧得很!”
他阴着脸回了公厅,里头已是等了六七个人,个个都坐在各自案前,见他进来,招呼道:“小苏来了,那人的怎么说?”
另有一二人已是把台上笔拿得起来,右手蘸墨、左手扶袖,还不忘抬头看他,一副等人说了,提笔就要写字的模样。
苏御史脸上更难看了。
寻个都头来问话这样简单的差事,居然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