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其统一往上递。
江镛到御史台的时间虽然不长,但是已是渐渐感受到了直属上官的畏首畏尾,自知若是这折子递上去,十有八九会被打得回来,等到再行修改,说不得便被旁人拔了头筹。
言官弹劾都有自己的习惯在,江镛做学生的时候,就擅长春秋笔法,写出来的文章,感染力极强,而今好容易得做了御史,正能发挥所长。
试想,若是仅仅言说那傅业仗着身份欺霸良善,辱骂士子,哪里激得起什么波澜?
可要是说那傅业联合杨度,借助太后娘家子侄身份,猥亵太学新入学士子,致其愤恨欲要求死,再渲染那士子年龄之幼、身世之微寒、受辱后之凄惨,又举几个金陵前例,一旦折子递上天子案头,即便宫中不去理会,只要在士林、市井间渲染一回,何愁不闹出轩然大波?
言官靠什么吃饭?
除却靠名声,最要紧是靠天子的信重!
光是循规蹈矩,听从上官分派,管个屁用!
且看那郑时修,当真便是一条疯狗一般,逮谁咬谁,全不知进退。可近十多年来,他除却被贬官罚俸,偶尔给申斥几句,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。御史台中谏官来了又去,便是御史中丞都换了五六个,唯有他屹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