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睡,只是问道:“腿还胀不胀?我给你用热巾子捂一捂好不好?”
里头这样的动静,外头秋露同守夜嬷嬷自然不可能再睡,早捧了热水进来。
顾延章果然把巾子用热水浸湿,拧得半干了,一面给她捂着,一面手中用力,不轻不重地按揉。
他动作娴熟,面上专注而认真,仿佛正做着世间最重要的事情一般。
季清菱半靠着枕头,虽是依旧全身都不舒服——毕竟腿脚早已浮肿得比原来大了快一倍,又酸又疼,肚子也坠胀极了,便是头上也突突直跳。幸而随着腿上烘烘的暖意渐渐传散,整个人总算慢慢平静下来。
她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。
这一回一觉也只睡了大半个时辰。
一晚上折腾了四五回,次日天边方才鱼肚白,顾延章便早早起来换了朝服上朝去了。
等到季清菱起来,老嬷嬷少不得过来劝道:“顾官人朝中事忙,夫人月份大了,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发作,还是劝一劝,莫要睡在一处了,若是他不放心,不妨住去隔间,一旦遇得什么事情,也听得到动静,又不至于太过辛苦。”
顾府没有老人,也无甚长辈,柳老夫人虽是如同亲人,毕竟不是亲母,似这般房中事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