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当时留下的。每一件都完好无损，与他的衣服混在一起，透出别样的暧昧。
她抽出一件，换上，镜子里，露出的是一双红肿的眼。眼泪还没有干，怎么看都楚楚可怜。她抹了抹，低头去洗脸。
哭，并不是因为不想跟他，而是自己的感情实在是太卑微，卑微到想让他知道又害怕耻笑。
下楼时，帝煜还在。一个人坐在餐厅长长的桌子下，低头慢慢吃着东西。桌上，摆的依然是她做的那几道菜。没敢过去跟他招呼，她默默地出了门。
管家将温小染送上直升机，微微叹了口气，却终究什么都没说。他转回去时，帝煜已经将桌上的东西吃完，一点都没剩。
明明那么喜欢温小染，却始终不肯说出口。管家再次摇头叹气，他最近好像总是这样，是老了么？
不管怎么说，帝煜总算能吃上一顿饱饭，对于管家算是莫大的安慰。他大步走过去收拾碗筷。
“丢了！”
帝煜冷声冷气地冒出一句。
管家没反应过来，转头去看他。
“把这些东西都丢了！”他指的是碗筷。
“这……”这些个碗筷可价值不菲啊，就算他不缺钱也用不着拿这些物件撒气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