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深拿了梳子轻轻梳理安笒的头发,声音不缓不慢:“不管念未遇到了什么,你现在的首要任务都是调理好身体,不然你会成为大家的拖累。”
嘎嘣。
安笒心脏一颤,嘴唇轻轻颤抖。
这是霍庭深第一次说她是拖累,她觉得难过却无从辩驳,心口像是哑压着一块石头,尖锐的棱角扎出的疼迅速蔓延全身。
“小笒,现在的情况十分复杂,我想我可能分不出太多时间照顾你。”霍庭深的手指穿过安笒乌黑的头发,一下一下轻轻梳理,“你要赶紧好起来。”
安笒抬头看着霍庭深,还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表情,可她怎么就看出了疲惫,她忽然心慌的厉害,一把抓住霍庭深的胳膊:“我、我……”
“好了,我去给你买饭。”霍庭深抽出胳膊拍了拍安笒的脸颊,“水不烫了,你记得喝。”
安笒看着忽然空了的右手,眼睁睁的看着霍庭深走出去,看到病房的门开了又关上,眼泪忽然汹涌而至。
她双手抱住膝盖,肩膀剧烈颤抖,头发胡乱的贴在脸上,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病房外,霍庭深看着房间里哭泣的小妻子,暗暗攥紧了手指,希望以后她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