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年都白熬了。”
他说得平淡无奇,可到底眼睛血红,可见当日他是多心痛。
何满倒没取笑他,只说了一句:“以她那性子,想来也是如此。说到底也是你活该,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,谁让你先弃了她又逼她?但凡她有容身之地,也不会远走他乡,至死才归。”
可她也真是狠,竟是死都不给赵檀留丝毫念想。
赵檀差点儿没掉下泪来,强行忍住,道:“她在那边再嫁,亦有了儿女,只不过想落叶归根,并无一丝半点儿与我斗气斗狠之意,我怕她不肯等我,早早的过了耐何桥,所以追随她而去,不成想一夜黄梁,睁开眼又到了封地。你呢?可是在我离京前就已经是你?”
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,何满却是懂得,点点头道:“不过比你早了半年。”
两人一时无语,四目相对,都有些愕然和惨然,何满问他:“六哥,你说,这么匪夷所思的事,究竟……是吉是凶?不会,受什么天谴吧,你我?”
赵檀摇摇头,道:“不知道,但不管怎么样,既然能重来一世,我绝不重蹈覆辙。”
何满也嘲弄的笑笑,道:“其实我不亏,虽说上一世命短了些,可我该享受不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,没你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