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自己就可以和周远博远涉重洋,逃之夭夭。
真好,难道命运开始重新眷顾自己?自己的运气开始慢慢好转起来了?如果事情能按自己预想的这样发展,那么根本不需要三年。
不知怎么,一想到以后她就要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,何满不仅没有预想中的畅快,反倒心口堵得慌,且一抽一抽的,好像被谁把心攥住了似的疼。
何满恨恨的把茶碗掼到地上,起身出门。
青暇手里捧着帷帽追出来:“姑娘,您这是要去地里吗?这会日头晒,您戴着帷帽。”
何满没好气的道:“戴那劳什子有什么用?我是去地里,又不是去逛街。”
走了两步又站住,长出了一口气,望着蓝汪汪的天发呆。
青暇不敢追上来,就不远不近的瞅着。最近姑娘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,她可不敢往上凑,。
何满发了半天呆,才懒洋洋的招手叫青暇,接了她手里的帷帽,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。
何满在宣府一直待到六月份,才第一次见到赵桐。
那会儿满地都是绿油油的葡萄藤,何满一身浅绿金梅的袍子格外醒目。她正在同管事模样的男子说着什么,离得远,也能感觉到她的肃穆和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