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
——我也很希望,我是诗诗的孩子。
听起来,明明是很平常的话。
可从他的语气里,云诗诗竟听出了几分无助和向往。
这样的无助和向往,却令人莫名的心痛万分。
她从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,那些陈词滥调的伪善,是她深恶痛绝的。
可对于花锦的疼惜,在花锦那微笑着的目光里,心中的痛楚一下子漫溢出来,泛滥成灾。
她不由得紧握住了他的手,只想在这样寒冷的夜晚,能够极尽可能,给他哪怕一丝温暖。
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。
云诗诗望向天空,这个时候,已经有按耐不住激动心情的人,提前点亮的烟花。
她不禁想起小时候。
犹然记得第一个在云家度过的新年。
她还记得,那一年,云业程特地买了许多烟花回来放,有些烟花很昂贵,动辄好几百大洋,甚至有些大的,特别漂亮的礼花,价格在几千上下,寻常的家庭不怎么舍得放,一般,只有家境稍微富有一些的,才会买来放。
那时候,云家还是很富足的,云业程的事业正是巅峰,因此,买来的烟花,在当时,是最好看的几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