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遥遥无期,得罪的人,比杀掉的敌人还多,不是军功实在太硬,早被拉下台好几十回了。

    萧将军突然有些乐呵,不小心牵动伤口,低低地咳嗽了起来,又恐吵醒周槐,赶忙喝了一口热汤,将咳嗽劲儿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俞邵青没问他笑什么,而是道:“将军为何不用药?”

    萧将军淡淡一笑道:“用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俞邵青的目光落在萧将军腹部的绷带上。

    “别看了,周槐包得严实,看不着伤势,可里头已经烂了。”萧将军云淡风轻地笑着说。

    俞邵青当然明白他没有撒谎,他昏迷时,俞邵青检查过他的伤势,伤口早已溃烂,甚至腐烂,炎症让他整个身子变得无比滚烫。

    他还能逻辑清晰地与俞邵青说话,也算奇迹了。

    又或者他这是……

    俞邵青努力不去想那四个字。

    萧将军不笑了,他的状态突然急转直下,呼吸变得短促起来。

    俞邵青眸光一颤:“将军!”

    萧将军颤颤巍巍地将右手伸进怀里,掏了半晌才掏出一个食指大小的东西:“匈奴……在幽州安插了细作……这是细作的名单……”

    “将军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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