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婉说。

    俞邵青没理她,高大的身躯笼在暗影下,虽正值盛年,可常年征战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,俞婉从前没打这个角度看过,今日走得近了,才发现他右耳后,有一条绕了脖子一圈的旧疤。

    有人曾拿刀,试图把她阿爹的脑袋割下来。

    当初一定伤得不轻,才会留下这么大一块肉芽。

    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一定还有更多、更严重的伤疤,他们觉得她苦,可谁有她阿爹苦?

    她……她很小便失去双亲了,她被大姨养大,大姨并不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女人,她们家没人过生日,也没人会给晚归的人留饭,很多时候,她不知道怎样去照顾家人的情绪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无意中伤害到对方的感情。

    “阿爹。”俞婉来到俞邵青身后,轻轻地说,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辰。”

    俞邵青心里很难过。

    俞婉把一个包袱递到他面前:“你回来的第三天就做好了。”

    一直不大好意思 给你。

    有些人在面对恋人时无所顾忌,在面对爹娘时却总是十分难为情。

    俞邵青颤抖着手接过包袱,缓缓打开,是两双崭新的黑布鞋。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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