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字?”国君问。

    “奇怪。”孔蛊老道。

    “奇怪?”

    孔蛊老点点头:“是,就是奇怪,可他在奇怪什么,他又没说了。”

    国君陷入了沉思 。

    孔蛊老话锋一转道:“那孩子在民间长大,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,爹娘也不要她。”

    三十多年了,国君早不记得那孩子的样子了,他甚至不记得她出生时自己是否抱过她。

    但他记得那一场雪。

    南诏从不下雪。

    她被送走的那一夜,漫天飘起了鹅毛大雪。

    芸妃哭着说,晚些再送走吧,大雪天,孩子会冻死的。

    那孩子睁大一双好奇的眸子看着他。

    许是不知道自己要被抛弃了。

    以为是要出去玩耍,小腿儿蹬得有劲极了。

    他转过身。

    宫门冷冷地合上了。

    宫门外,传来了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    他一次也没有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