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熙的府邸都已经动工了,帝王竟然还是那般的无动于衷,面对朝臣们的立储谏言,总是能四两拨千斤地轻易给揭过去。
宋元宝心里压着火。
他想不明白,为什么?凭什么?
就算光熹帝再偏宠端嫔,二皇子赵诺也才刚学会走路,既不是嫡子,又不是长子,还身无所长,他有什么资格跟赵熙争?
皇上又凭什么把赵诺和赵熙放在同等水平线上来作比较,来犹豫?
越想,宋元宝就越憋不住那股火,像是要冲破脑门儿,他额头上青筋鼓得厉害,太阳穴跳了又跳。
整个人像极了爆发边缘的火球。
宋巍倒杯茶递给他,“其实你看问题可以不用这么局限,大皇子今年才十五岁,就算真的正位东宫,除了多个太子头衔,你觉得他跟现在能有什么不一样?给他上课的先生是太傅,皇上的老师,教他骑射的曾是位武状元,又把最为隐秘的神 兵司交给他一力管着,皇上给他的,已经是最好。”
“然后呢?”宋元宝低吼,“他把自己逼成这副样子,所有人都说他好说他完美,可他得到的是什么?是生父的不信任,是帝王对于立储的犹豫!赵熙到底哪不行?有本事说出个一二三来,我回去就让他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