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边,徐嘉进门之前还隐约听到母子二人的说话声,至于说的什么,从江清雨看向她那带着几分不善的眼神不难猜出,唐咏是在告状。
无非就是她这个二婶婶如何如何地苛待侄子之类。
徐嘉走到堂中,福身行了一礼,“大嫂。”
江清雨声音听不出情绪,抬了抬手,“坐吧。”
说完让鸳鸯把唐咏给带出去。
徐嘉也不扭捏,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。
她因为习武,打小对自己苛刻惯了,三九寒天房里基本不会放炭盆,因此不太适应江清雨房里这暖意融融的感觉。
尤其是铜盆里烧着的银霜炭,哪怕再上等无烟,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熏鼻。
徐嘉装作不经意地用绣帕掩了掩鼻子。
江清雨半个身子靠在大迎枕上。
不得不说,美人就是美人,那副体态慵懒的模样,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蕴藏着成熟女人的风情妩媚。
撇开恩怨不提,徐嘉还是挺欣赏江清雨这副皮囊的,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。
一母同胞的缘故,徐嘉的性子跟徐恕有几分相像,坦荡开怀,不太爱记仇。
所以其实,她对唐远和江清雨谈不上多少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