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十三,“太……他怎么来了?”
云十三也不知道怎么说,挠挠头,“来微服私访的,在咱们山庄住段日子就回去。”
“可我瞧着,像是病了。”薛银欢很担忧。
她印象中的赵熙,生来受圣贤熏陶,知五礼懂六艺,他少年老成,小小年纪便声名在外,受多少鸿学大儒所推崇,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。
那个时候,他是刚硬的,不易折的。
可现在,她只从他身上看到了脆弱。
是那种一碰就会碎的脆弱。
薛银欢很难想象,没见的这一年里,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。
能让那样一个坚若磐石的人沦落到这般地步,可见他受到的打击并不小。
想着,薛银欢心里就有些堵,针扎似的难受。
安置好赵熙,云淮没有急着走,坐下来跟几人说话。
不多会儿,外面有婢女进来,恭敬给几人行了礼,问云淮,“老家主让我来问话,家主是要过去入席,还是让人送一桌席面过来?”
云淮没说话,看向赵熙。
赵熙道:“送过来吧!”
丫鬟应声退了出去。
云淮道:“我们家酒窖里有不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