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留是不留?”
言外之意,太子该不该废。
端嫔只能小心回道:“嫔妾妇人之见,朝堂之事不便多嘴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光熹帝道:“朕恕你无罪。”
被赶鸭子上架,端嫔也无奈,“真相未明,皇上贸然提出废太子,未免太过欠缺考量。”
“好一个真相未明!”光熹帝眼底冷光幽幽,“不如你代朕去宗人府问他一问,究竟有何居心?”
端嫔吓得浑身一颤,“皇上糊涂了,太子是储君,审问他乃都察院之职,妾身一个嫔位,何以担此大任?”
光熹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端嫔今日受到的惊吓不少,此时心跳如擂鼓,“嫔妾……”
“密函被劫不要紧。”光熹帝打断她的话,“能从太子口中套出话来也一样。”
……
雪后初晴,冬阳掺了冷意,把琉璃瓦上的皑皑白雪染出细碎金芒。
宗人府坐落在内城西北角,飞檐展翅,高墙巍峨。
端嫔亲临,厚重大门渐次打开,宗正亲自将宫里这位最受宠爱的娘娘带到内堂。
赵熙刚沐浴完,他今日用了冷水,周身冒着一层寒气。
见到端嫔,他快速套上外袍,玉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