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三两。
他习惯了漠北条件的艰苦,因此一路上住的都是普通客栈,甚至客满的时候住柴房,吃的是馒头就咸菜。
跟在暗处的暗卫们看得十分揪心,有好几次都想冲出去请他吃顿好饭。
陆晏清没见过温广平,进入宁州地界以后,所有消息全都得靠一张嘴打听,碰到心善的,直接就告诉他往哪儿走,有那贪财的,非要用银子打点才能撬开嘴。
一番打听下来,到县城温家的时候,他身上只剩三十五两银子。
站在温家大门外,望着两旁崭新的对联和地上新鲜的炮仗屑,陆晏清犹豫着走上前,他刚要敲门,就听到里头传来鸡叫声。
随后,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,“爹,这鸡还是我来杀吧,您去厨屋帮我多烧点热水,我一会儿要用。”
说话的人正是温顺,被他叫爹的便是温婉的养父温广平。
闻言,温父明显不同意,“你过年就没回家了,哪有一回家见血的道理?边儿待着去!”
“嗐,我那不是生意忙吗?爹您是不知道,府城那些贵妇人,送年礼都喜欢选胭脂水粉,越贵越有面儿,她们越喜欢,您猜猜,就那几天,我赚了多少?”
温父轻哼,“我做的是小本买卖,上哪儿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