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这一次的祸事避不开。
宋婆子那么强势的人,又因为宋姣母子的死崩了心态,满腔怒火压在心里,不发泄出来她是不肯罢休的。
所以其实夫妻俩都很明白,一回来就得准备操办后事。
但这一天真的来了,温婉没想到会给相公带来这么大的打击。
他就坐在她身旁,她却再也感受不到他以前那种百折不挠的坚毅。
哪怕试了那么多次都没办法入考场,哪怕因着兄嫂的死被人指着鼻子骂怎么不去死,怎么不去给大郎夫妇填命,他都没有颓然沮丧过。
可现在,他脆弱得好似一捏便碎的鸡蛋壳。
温婉没有劝他节哀,亲娘刚没,谁节哀得了,只是小声道:“以前相公是一个人,可现在你有了我,天大的事,还有我陪你一起面对一起扛,不管怎么说,活着的人最重要。”
是的,活着的人最重要,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,是宋府的当家主母,底下人办事都得来她这儿请示,事事要她操心,这种时候她不能脆弱不能倒下,否则这个家就得散架。
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的婆婆没了,温婉心里不好受。
可看到一旁的相公,再不好受都得忍着,不能流露出分毫。
“赶了那么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