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孜吟的问题让温暖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……
过了好一会儿，温暖才垂眸，视线落在结婚证上，声音透着复杂的说道：“孜吟，没有如果……亦钊，”她咬了下唇，才涩然的说道，“死了！”
“那你也知道他死了……”严孜吟心疼温暖的说道，“活人始终要活下去，你难道要背负这一辈子的枷锁吗？温暖，够了……七年的时间，足够了。”
温暖沉默不语。
“霍小悠的病，还有霍亦钊的死，你都应该放过自己了。”严孜吟沉叹一声，“人都是自私的，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自己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也许，是上天对我的惩罚，无法看到我舒服……”温暖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。
严孜吟翻翻眼睛，“你能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吗？当初阿姨，然后霍亦钊……你放过自己，好好享受一场属于你的生命不好吗？哪怕，最后遍体鳞伤，可至少，你曾经活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严孜吟的话，季暮晨的话，不停的回荡在温暖的脑子里。
夜已经深了，许是之前睡得太多，许是因为事情纠葛在心里，无法入睡，她左右翻动着，无法平静。
她可以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