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空心板上的临摹画,多的地方水都快凝集成水珠滴下来了,有的地方则是干脆没喷到,“受潮率不同会导致收缩程度不同,等最后拿下来时不容易装裱。”
虽然这只是细微的差别,可是对修复师而言这是最低级的错误,所以真正的修复古画之前,需要熟练掌握最基本的工序。
这也是当初卢大师对周界的教导,只不过周界却认为卢大师不愿意教自己真正的修复技艺,只是用这些枯燥的工序来打压自己。
方棠将工作台上的工具快速的收拾到一旁,然后将调色盘、笔洗和各种型号的毛笔都拿了过来,右手边则是之前手工调配的古法颜料。
清冷的脸庞上神 色转为了认真和严肃,这一刻的方棠再没有了之前的轻松,严谨的态度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。
工作间里只有方棠调色的轻微声响,用细毛笔蘸上了绿色颜料,方棠沉默了半晌,随后开始上色。
毛笔从外往里,从上而下,每一笔都是一气呵成的连贯,一笔接着一笔,画卷右侧的破洞慢慢被补上了颜色。
“这要不是亲眼所见,谁敢相信这是后来补色的。”秦老震惊的低喃,时隔千年,却没有半点的色差。
这一刻的方棠好似是千百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