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觉得你是个傻子。”赵徽长叹一声,“只有傻子才会去做根本没用的事情,你想过没有,如果你治好了她们,接下来怎么办?她们能养活自己吗?你对这些风尘女子怎么比亲人还要上心呢?”
葭雪知他所指何事,她对待这些陌生女子和生父步穹,简直是天壤之别,她站起来讽刺地冷笑一声道:“你是说步穹吗?我五岁以前,一天只能吃一个窝头,多喝一口水他都要吼我,我天天挨饿挨打。后来师父来了,我才过了几年吃饱饭的日子。我九岁那年,狗子病了,他就毫不犹豫地把我卖了给他儿子治病。他好吃懒做喝酒赌博,卖女儿的钱很快就花完了,就把媳妇典给有钱人生儿子。可惜啊,我娘生了个女儿,他一文钱都没赚到。我娘这辈子就勇敢了那么一回,带着安然逃了,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太平日子,又遇到了他们父子。我刚出生的时候他就想杀我,现在又想杀我妹妹,如果我不杀他,我娘和我妹妹就没命了。他既然没把我当女儿,我又何必把他当父亲,他不配!”
赵徽看着眼前愤然控诉的少女,心头蓦然一震,隐隐的痛感悄然蔓延,双手微抬又放了下去,温言道:“一切都过去了,跟安然好好过日子。”
“是啊,都过去了,可我娘……”葭雪喉头一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