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了药,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。
葭雪和安然的卧室在尹绍寒隔壁,安然已经睡下了,赵徽的房间在另外一边,但他却没有走向另外一个方向,而是在葭雪左拐的时候跟了上去,在她进屋关门的时候伸手挡住门板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:“媳妇儿。”
“师兄叫错人了,你的媳妇在长安城。”葭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用力地关上了门。
旧旧的门板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潮湿,隔断了门外那个人脸上立时凝固成冰的表情。
次日一早,尹绍寒在赵徽的搀扶之下,上了村外的山头,来到了一处草木枯黄的坟墓。
一大一小两座坟墓,大的那块墓碑上刻着爱妻尹门周氏漪澜之墓,小的那座则是爱女尹琳之墓。
赵徽和葭雪给师娘的坟墓磕了头,整理拔除墓碑坟头的杂草。
点上香烛,焚化了纸钱,尹绍寒伸手拂过墓碑上妻子的名字,轻声道:“漪澜,琳儿,我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,你们怨我么,现在才下来见你们。”
葭雪站在尹绍寒背后,鼻子酸楚难耐,泪水无声而落,眼前的土里埋着上辈子的母亲和上辈子的自己,再过几天,父亲也会在里面渐渐变成枯骨,缘尽于此,将来可能再无重逢之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