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。
葭雪感觉到赵徽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颤抖,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,传递过来的温暖却让她一颗忐忑不定的心渐渐平静下来,见他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儿臣纳妾之事算不上什么大事,原不该惊动父皇,所以昨儿回宫就没向父皇禀报。今天早上儿臣去林大人府上接人,才知道她入宫面圣。儿臣心想,父皇一向赏罚分明,她在云州立下大功,救了儿臣和弘儿的性命,父皇定会有所赏赐。儿臣斗胆,想为她求个恩典。”
昭华帝坐直了身子,说道:“朕知道你想求什么了,步氏出身低微,按规矩只能做你的侍妾,难不成你还想给她侧妃之位?”
赵徽笑道:“父皇说笑了,儿臣府里已经有了两位侧妃,儿臣纵使轻狂些也懂得规矩,并不敢逾越,只求父皇准许,给步氏庶妃之位。”
昭华帝没有说话,目光落在葭雪身上,忽然轻笑一声,含了一丝讥讽,淡淡地道:“步氏,朕听说你曾立下誓言,此生绝不为妾,现在怎么又肯了?”
葭雪静静地回道: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家师临终遗愿,民女自当遵从。”
赵徽面带微笑,这句话却如尖刀在心头划过,即便是说谎,她也不肯说句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假话,在桑树湾时她已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