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自从上次刺杀一件事后,变得更加沉默寡言。
他整日忙着手里的杂活,见到蛮克鲁头也不抬,仿佛没看见一样。
“大哥……”他迟疑地说了一句,脸上又不见了那狂傲。
图干来来往往,头发乱糟糟,遮住了眼睛。
“我知道你对族人心有怨气,但是抛弃我们的,真的不是他们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是谁?!”图干停了下来,情绪有些失控。
“从前大哥才是赤胡的火狼,而我,只是个不能和你争食的土犬。”蛮克鲁垂了垂眼眸,“我只知道,我幼时是被族中众人养大的,这恩情我一直记得,大哥不明白,只是因为没经历过。”
图干气喘如牛,沉默着听完。
恩情?他这一辈子,只记得养父的恩情。赤胡遭难时,众人将两兄弟献祭给天神,谁又体会得了两个几岁孩童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无望和恐慌。
他对养父忠心耿耿,也不是不清楚养父对自己的利用,尤其这次,为了推卸责任,甚至不惜牺牲他的性命。
可这就像是兄弟两人对恩情的定义不同,各自心甘情愿罢了。
“我只帮你代管。”过了许久,他吐了这一句话。
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