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头发披在身上,素白的衣襟里隐隐约约露出锁骨和肌肤。
白纵至觉得她哪里变了,但是又说不清楚。
从前执鞭冲天,可劈轩辕的女公子,鲜红耀眼。而眼前的她,容貌仍旧是绝艳的,甚至带着初经人事的韵味,但是看向山里雪景的时候,目中却有宿命一样的哀愁。
大抵真的如他所愿,他在磋磨她那高高在上的尊严。
白纵至心中忽然柔软下来,并且微微刺痛。
过了良久,她转头看向他。
“白纵至,你为什么留祁乐在麾下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,没有称祁乐为“容人”。
“因为有用。”他回答地不假思索,神情平静。
她沉默一阵,又道。
“你可以教我箭术吗?兵法,还有……其他。”她后来的声音越来越轻细,缥缈若从风中来。
白纵至有些惊讶,定定地望着她。这向来喜欢用蛮力粗暴解决问题的人,根本不屑什么技巧和术,那时在明经庭修习的时候都昏然欲睡,如今反倒想学这些,真是让人诧异。
“好。”他干脆地说。
“等春天来了。”他又补充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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