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的冬至节,正是瀛王寿诞,这样的大日子,上至权臣贵胄,下至黎民百姓,普天同庆。
一时间,工镐城门大敞,迎接各方各国领命贺寿的使者。
正是第一场雪后,形形色色的车马踏着残雪未融的街道,成队成队驶入瀛国。
瀛王特地派各公子及臣属接待和安顿来使,白纵至这几日忙得很,早出晚归,亲自周全。
百昭身体恢复得差不多,无事之时,就在白纵至的寢殿中翻翻书,作作画。
道士之事后,白纵至解了她的禁足,虽然也只不过是做个样子,而且总共没几天。朝夕殿那边吃了一瘪,自知理亏,什么都不敢说。
她在堂屋内的素竹架子上挑挑拣拣,尽是些兵法和学说之流,每一本都带着深深的翻折之印。白纵至在翁宫时候熟读经书,兵法策略了然于心。每当先生提问之时,她听着他从容不迫又滔滔不绝地讲着,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些许敬佩之情,但是从未表现出来。
竹架上方有一幅画卷,缀着玉环和金色的流苏,她伸手取了下来。
这画虽然存放在最不显眼的地方,但是丝毫没有落上尘灰,大概是他经常取来看的罢。
百昭将它轻轻展开,微微泛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