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地化了男装,而现在她就这样贸然进去,还没有他的看护,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是非来。
到了掬水台楼前,穿红戴绿的花娘在门口招呼着,形形色色的锦衣客主鱼贯而入。
百昭想起那时在这里发生的一系列风波,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在她失神的片刻,恍惚间听见一声悠远绵长的鸣啼,虚虚实实,逐渐消匿在夜空之中。
与此同时,掬水台的二楼窗前,有位银发男子,也听到了一样的声音。
他一条腿跨在窗台上,背后倚着墙,侧坐在上面。月光映着他的脸,鼻梁高挺,薄唇上泛着淡淡光泽。
银丝挽在身后,随风舞动,被镀上一层冷冷的蓝。手中把弄的金盏里,醇酒潋滟。
“方才你那只鸟叫了吗?”
他转头对着屋内手抚孔雀,身着红袍的男子说道。
男子勾了勾唇角,鼻音轻哼一声:“舅舅怕是上了年岁,耳朵也不中用了。我这只孔雀,开口的时候屈指可数。”
他白了他一眼:“每日不是玩孔雀就是玩女人,白盟阴,我长姊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,九泉之下都宽心不了。”
白盟阴并不气恼,依旧微微笑着,手上轻缓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