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其名,清润若山雾,幽柔似虚谷。处事不惊,温和淡泊,志趣高雅,不好名利。平日里喜好的便是饮薄酒,聆素音,植兰花。久而久之,人们便送了他一个称号,虚山公子。
虚山公子有虚怀,能纳海川苍穹,任何同他相处的人,没有不赞叹他的兰花般的脾性,没有不夸誉他的君子般的品德。
这个哥哥,她自幼亲近。在翁宫时,她是出了名的叛经离道,无法无天,旁的躲都不及。可他不是,他温柔包容,宽待她,爱护她。
想起来两天前,白纵至一早上什么都不说的将她从榻上拖起来,命人给梳洗打扮。天还蒙蒙亮,她还未从混沌中清醒过来,就又被他带上马车,一路往西去。
大约过了一个时辰,马车在一个山脚停下了,不远处有一个素雅的亭子,淡淡的山雾里面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。
“去吧,他在等你。”白纵至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,没有下车的意思。
百昭心下疑惑,一早就神神秘秘的,实在不可思议。
她舒了口气,带着试探,缓缓向那人走去。
这人仿佛和这座雾蒙蒙的山合为一体,一袭淡青色的厚衫,墨发一半盘起,另一半垂在腰间,他负手而立,微微扬起头,望着亭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