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房中,窗边的镂空熏炉内绕着淡淡的熏香,另有白玉美人瓶一盏倚在窗旁,瓶内插着新鲜的腊梅几枝。小几前头的琴架上摆着古琴一把。
秦默和谢廷筠入内。
一名龟奴应了,先行退下去找女郎过来了,另一名龟奴则引着两人上了二楼,在一间房间前停下,伸手推开门请了二人进去。
谢廷筠打量了一下坊内情况,玉骨扇一展,朝龟奴笑笑道,“听曲儿便好,找个会弹琴的过来便是。”
闻着扑鼻而来的浓重脂粉味,秦默嫌恶地皱了皱眉,冷淡地将头转至一边并不答话。
龟奴引得两人入了楼内,堆笑道,“不知二位今日来是来听曲儿呢?还是来……找解语花呢?”
杨柳风不愧是冀州最大的歌舞坊,端的是一派富贵奢靡之气。
他忍不住跺了跺脚,依旧赔了笑道,“好咧,两位郎君里面请。”说着,点头哈腰地请了二人进去。
分明只是清冷的一瞥,龟奴的心底却漫上一层止不住的凉意,那人的眼眸仿佛是千年不化的寒潭一般,冻得他浑身直打哆嗦。
先前下来的那男子冷冷瞥他一眼,凉淡开口道,“前头带路。”
龟奴是看惯了世间繁华之人,粗粗一扫